2020师说新语|王晓波:要做教师,先做一个有吸引力的成年人
2020-09-21 17:51

常州市武进区人民路小学   王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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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波

黑岩祐治的《全世界都想上的课——传奇教师桥本武的奇迹教室》可以说是日本版的《第56号教室的奇迹》。就像《第56号教室的奇迹》不是一本美国人写美国教育的书,《全世界都想上的课》也不是一本日本人写日本教育的书,而是一本关于杰出教师的正确教育的书,它适合任何国家关注教育的人看。

在阅读的过程中,自觉不自觉地就把桥本武和雷夫两位传奇教师放在一起进行比较。他们两个虽然生活在不同年代的不同国家,有着迥异的个性和学科背景,但很多时候,他们的形象却交叠在一起。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一探“传奇”或者说“卓越”教师的究竟吧。

1. 理想主义:给学生真正的学习能力

雷夫的教育理想是“永远可以做的更好,他要做出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教育”而桥本武先生的理想是“一直想给,也一定要给学生‘真正的学习能力’”这个“学习能力”,就是一个人“真正的、生存的、活着的能力”,是支撑一个人站立于人生这个舞台上屹立不倒、阔步前行的真正的“脊梁”——“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无论环境怎样变化,有了真正的学习能力——这根坚挺的脊梁,我们,总能走下去……”

正是有了这样的理想,他们才会对教育和学生有信徒般的坚持、父亲般的亲切,哲人的敏锐、专家的自信和战士的勇敢。他们拥有智慧,拥有力量,所以他们创造奇迹——雷夫让充斥着贫穷与暴力地的平凡甚至问题孩子,考入世界名校,改变人生。桥本武的第一届学生让所在学校实现了东京大学录取率实现了零的突破,第三届学生,让所在学校成为东京大学录取率全日本第一……多年以后,他的学生广布各行各业,人生多姿多彩:东京大学校长、日本最高法院事务总长、日本律师联合会事务总长、国会议员、县知事(日本都道府县行政区的最高长官)……做教师,要时不时问问自己的初心:为什么要做教师?是谋一份职业,解决一份工作?还是希望能够成为学生的重要他人,为学生的终生幸福负责?

2.打破常规:我不要标准答案,只要你们最真实的感受和真正的想法

桥本武先生和雷夫都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老师。在很多人眼里,他们做了许多看似无用的“功”,绕了很多远路,比如雷夫带着学生玩棒球、玩摇滚、看电影、去旅行……桥本武带着学生试吃传统点心、组织风筝大赛、研究寿司、汉字……雷夫用莎士比亚戏剧贯穿学生校园生活,而桥本武则用一本《银汤匙》作为国语教材,贯穿学生初高中六年。他们都信奉学习就是一场场经历,一次次体验。当《银汤匙》中出现放风筝,桥本武先生就会让学生做风筝、放风筝;出现了当时已经难得一见的杂果子,他就想法设法找来让学生尝一尝、品一品;出现了《百人一首》中的诗歌,就在班里办《百人一首》抢牌赛……桥本武先生总说:“就算没有实际意义,只有有趣就行了”但实际上,在他们这样打破常规的教学中,最终呈现的,却是一个突破学科限制,强烈刺激学生好奇心、求知欲,博大精深又互有牵连的浩瀚世界。

我并不是鼓励大家要颠覆传统。尤其是对年轻教师而言,如果尚未摸到教育的门道而刻意求新的话,“新”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立不住脚。但我希望大家能够在日常的教育中,能够带着思考去实践,去寻找到适合学生的好教育,真正地丰富学生的生命体验,真正影响他们的未来,而不是一天天重复昨天的故事。中国教育有其自身的问题,学校教育也不是万能的,但我们至少可以在自己的范围——比如一间教室,做一点尝试与努力。

3.个性鲜明:要做老师,先做一个有吸引力的成年人。

桥本武先生活了101岁,他分享自己长寿的秘诀就是“时髦”两字。

他穿戴时髦。在他的回忆里中谈及自己的兴趣王国,提到有11项令他着迷的兴趣,其中,特别强调自己“穿戴时髦”,他爱打扮,且个性十足,衣服基本绘有用色大胆的图案、以红、黄、蓝三原色为主,都是找裁缝定制的。这么一描述,一个满头银发,穿着时髦的可爱老头形象就跃然纸上了。

他兴趣广泛。年轻的时候,为了给学生自制教材,报名函授班学习刻印。因为耗时耗精力耗金钱,偶有心理不平衡时宽慰自己,就当是一项“兴趣”吧,发展兴趣总是要投入时间金钱和精力的。他就是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兴趣,喜欢玩偶,收集了超过6000个玩偶,专门在村子里建造了一间房屋存放。退休以后,又迷恋上宝塚舞,像年轻人一样追星……

兴趣和爱好是他精神的映照。这个可爱的老头说“要做老师,先做一个有吸引力的成年人。”“活出自己的个性,活出丰富的色彩。”“我要成为这样的人(宝塚舞者)。成为一个越看、越交往,就越有吸引力的人。”“只要具备打破偏见的实质,别人说什么也都能一笑置之。”这让我又一次想起李镇西老师的话:“没有教师饱满的灵魂,就不会有学生充实的精神世界。”

书中有句话是这样写的,有大写的教师,才有大写的学生。教师生活精彩,学生才会活的精彩;教师灵魂饱满,学生才会精神充实。总之,先做一个有吸引力的成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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